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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六章印堂发黑

  我原本是背对着门睡觉的,现在翻身之后就面对着门的方向了,黑暗中能够大致的看清楚屋里面的一些黑乎乎物品的摆设,我大致的扫了一圈,心安理得的就要闭上眼睛。

  “呼呼!”一个呼吸声,再度响起,而这次,我听得分明,发出声音的位置,正是我的左耳附近!

  我的床上有人!我心下一惊。

  恍惚间,我想到了之前老婆婆说过的两条告诫,第一,千万不要出门。第二,如果半夜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那也不要害怕,是他大儿子回来睡觉了。

  难道睡在我床上的,就是他的大儿子?

  我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嗓子小声道:“你是谁?”

  屋里一遍死寂,我的声音在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就算是聋子也能听见。

  “呼呼,呼呼。”声音继续。

  到现在为止,我基本上能够确定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了,虽然他不大搭理我,但通过呼吸声可以判断,这确确实实的是一个人。

  我就说自己怎么一睁开眼睛发现被子严严实实的盖好了,应该是老婆婆他大儿子回来,看见我趴在床上昏睡,所以拉了个被子盖在我的身上。

  就在这时,呼吸声突然停了。

  对,就是那种电影播放到一般被生生夹断了那样,呼吸声彻底的消失了。

  心里一惊,就在我刚要起身看看的时候,我的左耳有人轻声道:“你就是客人吧?”

  我被吓了一跳,之后醒悟过来,朝着那黑暗中躺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看见人形黑影。

  “你就是客人吧?”声音再次响起。

  对面是个年轻人的声音,不过按照我的判断,应该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年轻人,因为他的声音有些阴柔,不像普通男人那样的低沉。

  我想了想,小心翼翼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家的两个丫鬟,有点像,有点像..”

  纸人这两个字太过于晦气,我没说。

  对面却是结果话题道:“像纸人是吧?”

  我有些愕然,看来他也发现了。

  不过经过了将近一晚的休整,我基本可以确定,老婆婆对我们是没有什么恶意的,要不是她的善意提醒,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成了烧烤架上的一只被薄皮的烤肉了。

  男人继续说:“你会知道的,我们这个地方,本来就不是活人能够来的。”

  我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说这么多的话,顿了顿后,我把满肚子关于外面大婚筵席的事情说了一遍,想要从他嘴中寻求一个答案。

  男子的声音还是那么的轻盈,我有一种错觉,这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片飘荡在风中的树叶,它轻飘飘的落下,轻飘飘的扬起一种让人感觉轻飘飘的感觉。

  男子说:“我们,其实已经死了,死在了民国三年!那些丫鬟,不过就是阳间捎来的纸人罢了!”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衣袖似乎被什么东西挂住了,刺溜一下破了一截。

  我抹黑摸到了蜡烛,旁边还有一小盒火柴,我手指颤抖的哗啦擦亮一根火柴,火柴在在夜里幽幽的闪着光,蜡烛也被我顺利的点燃了。

  我这一切的动作行云流水,全然不像一个大梦初醒的懵懂的人,随着火光的燃起,小房间也被点亮。

  与此同时,我一把掏出了之前葛青山给我的那粒黑色丹药,想都没想就吞下,一种难以言表的腥臭立刻在嘴里蔓延,我几乎被熏得昏了过去,但我分明能够感受到,我原本疲倦的精神似乎得到了非常大的恢复,头脑也是一片清醒。

  趁着这个机会,我继续下一步动作。

  烛台被我牢牢的握在手中,火苗还在不停的跳动。我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无数种准备,接着把蜡烛往我的床上一举。

  我愣住了。

  床上空荡荡的,除了皱巴巴被我卷起的被子,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一种凉飕飕的感觉从脚底升起直接爬到了头顶,我最害怕的不是看见一个骷髅头甚至不是看见一堆骷髅头,而是这种你明他暗的突然消失,明知道他存在过,但是此刻,他已经隐藏在了黑夜的尽头。

  屋外面的婚宴,屋内的男人,他们全都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意外的在我转过头的一瞬间从我的眼前消失,我根本无法相信这是幻觉,如果这也是幻觉,没道理我的感觉如此的真实。

  天边开始浮现出一抹鱼肚白,我的精神前所未有的疲倦,我魂不守舍的在房间里一直坐了良久,直到房门再次被人敲响,然后吓了我一跳。

  葛青山打着哈欠从外面跨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了我,立刻嘴巴大张,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指着我大惊小叫道:“你小子是不是没听那老婆子的话?”

  我愣了一下,接着下意识的点点头,葛青山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一把扯住我的衣领,从怀里取出一个小镜子往我面前一塞,愤怒地说:“你自己看。”

  我打开小镜子,透过里面一看,那种原本就恐惧的心里顿时又加重了几分。

  镜子里面有一个年轻人,他面容枯槁,脸色蜡黄,还混合着不健康的红晕,双眼皮耷拉着就像几天几夜没睡觉,而胡茬不自觉中长出了密密的几截,在脸上精神抖擞的站立着,但最关键的是,在我的额头附近,隐隐的有一股黑色的印记浮现出来。

  葛青山皱着眉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印堂发黑,你要倒大霉了!”

  我暗道这人倒霉起来果然是喝凉水都塞牙缝,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在后脖子搞了个什么胎记,今天又多了个印堂发黑,莫不是我真的不合适来这丰都鬼域,反而是来送命的不成。

  “把你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一遍。”刘政跨进一只脚来,精神明显不错,但他还是有些紧张的对我说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昨晚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边说边看葛青山的脸色,一路说下去才发现这老家伙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根本没有半点的惊讶,直到我说到了烧烤活人他才算是面色动了动。